一场同学聚会，差点让我失去一切

耳边回荡着陈志鹏的笑声：“你们看他好像条狗啊！

”黄浦江的霓虹倒影在香槟杯里碎成鳞片时，我正盯着宴会厅吊顶上摇晃的水晶灯。

十二箱茅台堆成的金字塔在射灯下泛着琥珀光，李强六岁的儿子骑在金字塔顶端，

用开瓶器扎穿绒布包装盒，金箔碎屑像血滴般飘落在我的阿玛尼西装上。“王总！

”陈志鹏揽着两个旗袍女郎撞过来，他领口沾着口红印，

“邮轮公司说再加二十万就能放烟花！”他手里的雪茄烟灰落在我手机屏幕上，

维科集团的解约通知正在自动滚动。我后退半步，皮鞋踩到滩黏腻液体。

低头看见张蕾女儿打翻的鱼子酱，黑色卵粒在波斯地毯上蠕动，像极了朵朵咳出的血痂。

洗手间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，赵大勇的狂笑穿透爵士乐队演奏：“茅台洗澡！

这才叫人生！”手机在掌心震动，林夏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附件加载到83%时，

宴会经理突然拽住我袖口：“王先生，

总统套房的客人要求开一百瓶巴黎之花……”他领结歪斜着，“说要用香槟泡脚。

”江风裹挟着燃烧塑料的焦臭味破窗而入。我望向浦东方向，

工厂所在的天空泛着诡谲的橙红色。

手机突然弹出监控画面——流水线燃起的火舌正舔舐着迪士尼授权证书，

消防喷淋系统却干涸如沙漠。“抱歉，现场所有的消费，谁点的，你找谁结账就行了，

至于我付的定金，就当是赞助同学会了。”我扯松领带，

西装内袋里那张泛黄的助学金申请书突然变得滚烫。“对了，那些茅台，帮我收好，明天，

我会让人来取。”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，刘芸表姐带着团队冲过来，

补光灯照得我视网膜发白：“家人们看！就是这个黑心商家，是个大骗子，说请我住五星级，

又反悔了。”“一百五十万，我哪有这么多钱。”远处传来班长陈志朋的哀嚎。

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全灭了。

我摸着奔驰车门上的刮痕——不知哪个熊孩子用钥匙刻了“”小气鬼“”。

发动机启动的瞬间，手机再次响起，是李...